世界银行2022碳定价状况和趋势报告解读二：碳交易

在全球“碳中和”趋势、能源商品价格上涨和新冠肺炎疫情爆发的背景下，碳价格的确定极具挑战性。今年5月，世界银行发布了2022年碳定价现状和趋势报告，主要围绕碳税、碳交易和碳信用展开。这份报告的解读已经讨论了碳税的情况，本文将重点分析碳交易。

碳排放交易系统是一种二氧化碳排放权的交易系统。对政府一个或多个经济部门的温室气体排放总量设定限额或上限，通过拍卖或分配的方式将可交易的排放限额分配给企业，其中每个限额代表排放一定量二氧化碳的权利。企业要为自己排放的温室气体买单；如果你有额外的需求，也可以选择买入额外的限额或者卖出剩余的限额。这也被称为“限额交易”系统。

碳交易价格的变化趋势

2021年，直接碳定价升至历史最高水平。这种增长在碳排放交易系统中得到了突出体现。例如，欧盟和瑞士碳排放交易系统、加州和魁北克市场、区域温室气体倡议(RGGI)和新西兰碳排放交易市场的碳价格都在上升。自2021年年中推出以来，英国碳排放交易系统的价格也大幅上涨。2022年初，许多国家的碳交易系统价格大幅下降，但此后都有所回升。其中，中国碳排放交易体系的碳价在2021年底有所下降，之后在2022年初有所上升。韩国的碳交易价格也在2022年2月逐渐升至最高。今年2月俄乌冲突爆发后，欧盟、新西兰、英国和韩国的碳排放交易体系价格大幅下跌。但是这四个系统的碳价格已经开始上涨。

图1 2008-2021年碳排放交易体系的价格演变

碳定价收入大幅增加，主要来自碳排放交易体系。

2021年，全球碳定价收入约为840亿美元，比2020年增加310亿美元。和以前一样，欧盟的碳排放交易体系产生了约41%的全部碳定价收入，而新西兰的碳排放交易体系和加州的限额交易计划也为碳收入的增加做出了贡献。英国和德国的碳排放交易体系2021年才开始运行，其产生的收入占碳定价总收入的16%以上。

值得注意的是，2021年，中国碳排放交易体系自由分配所有配额。虽然是现有运营体系中最大的排污权交易体系，但并不产生收益。

图2全球碳定价收入的演变

碳排放交易体系产生的收入也在2021年首次超过了碳税产生的收入。虽然从历史上看，碳税比碳排放交易制度产生的收入更多；但近年来，这一差距有所缩小。2021年，碳排放交易体系产生的收入超过总收入的三分之二。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碳排放交易体系的价格上涨速度快于固定价格工具。

越来越多的碳排放份额通过拍卖获得，而不是免费分配。例如，2021年，新西兰加大了碳排放份额的拍卖力度，开始通过运营碳排放交易体系获得额外收入。

经济研究所收集的数据显示，碳排放交易体系的大部分收入将在2020年投入具体项目，如环境和发展项目。来自碳税的收入也往往被指定用途，尽管更高比例的收入被分配给综合收入，在较小程度上通过免税或直接转移进行再分配。但是，财政收入的分类非常复杂。这是因为解释财政政策中微妙差异的能力有限，例如哪些收入可能被分配到多个类别，或者哪些收入实际上是为特定目的保留的，尽管它们没有得到法律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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